有时间会填坑,主要看有没有创作动力(
什么都嗑,xp乱舞
头像和背景可以看出我最近沉迷啥👉
*本来前天写了6k字,放了3.4k,估摸着8k以内能写完于是大放厥词说最晚昨天能把(下)放出来结果成品直接给我干到了1.2w(......)
再也不立flag了(沉痛)
*本章5k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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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降谷零只是平常地出了个组织任务,回来波洛却发现自家小朋友好像闹别扭了。
说到黑羽快斗,其实被缠上的第一天他就不动声色地套出了这位高中生刻意凑过来的原因——一个各方因素加成下的奇妙误会。
按理说他应该及时澄清的,但架不住在前一天,也就是他骑自行车来上班的那一天晚上,零组惯例对波洛监控进行检查顺带模糊他面容时,发现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
“…监控被其他人动过了?”
降谷零挑眉,暂停了手上的工作,换左手拿着手机接听风见的电话,点开电脑上刚发来的文件。
降谷零在这所咖啡厅打工这么久还没有什么清晰的影像流传出去是有原因的。零组严密监控着网络,波洛咖啡厅的监控录像更是每天都会检查。
监控丢失意味着可能会发生对上司不利的事。隔着电话降谷零都能听出风见声音里的凝重与紧绷。
“是的。就在今天下午,三点至三点半,在暂存柜前的那部分,还有同一时段通往卫生间的监控,经过技术部的检查,可以确定被人替换过了……”
降谷浏览着文件中的分析报告,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最后一张上的几个名字与附着的照片上。
“黑羽快斗…?”
微微炸开的黑发,蓝色眼睛,年轻俊秀的面容,江古田高中的制服。
他好像有点印象。
电话那头,风见以为上司在问他:“……根据提交上来的分析,黑羽快斗是几位曾经路过那里的嫌疑人里最有可能的一位。监控被剪掉的一分钟前,他刚刚好离开座位向柜子的方向走去,并且手里拿了一个看起来很满的包裹…但是也不能完全肯定。零组已经做好了出发问询和搜查的准备,但是暂时无法申请到搜查令…请问是否要展开调查?”
“不,暂时不需要。”降谷零眯了眯眼,想起走进波洛时注意到的放在少年身边的大包。
他进门时那个包也装的满满的,但是那种被完全撑开的装满,就像——在里面塞了个气球之类的东西,将包平整地撑开。而他记得黑羽快斗离开时,那个包依旧没有拉开,但外观上变得凹凸不平了起来。
里面装的东西换了。
他眼里浮现一丝兴味与慎重,并不因为黑羽只是个高中生而有所看清:“目前不能确定他的目的,不要轻举妄动。其他人的你们关注一段时间就好,把黑羽的详细资料发一份给我……”
零组由他一手调教出,执行任务的行动力相当之强。但是他拿到资料后还没拟定好下一步的计划,第二天就被人主动找上了。
降谷零看着在他身边绕来绕去的黑羽快斗,莫名的恶趣味发作,把人吊到看起来要放弃了才终于应下。
既然是自己送上门来的,那他就不客气了。
-
“……快斗。”
降谷零端着巧克力芭菲和焦糖布丁走到黑发高中生的面前,黑羽快斗在他的目光里相当明显地整个人都变得僵硬。
其实不算什么大反应,但落在相处几周已经十分熟悉黑羽性格的降谷零眼里,这显然十分怪异。
明明之前每次来波洛,这孩子都会非常自觉地,轻盈而灵巧地凑到他身边来,讨要甜品或者等待被投喂或者只是看着他工作……怎么感觉今天总是在避着他?
难道发现真相了?可是他最近似乎也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吧……角色扮演有点上瘾,为了能完美地演下去,他甚至养成了天天骑自行车上班的好习惯。梓小姐感觉已经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交不起看病的钱而把马自达卖掉了。
黑羽快斗很显然也感受到了波本暗藏疑惑与探究的目光。
事实上,他确实已经察觉了自己的误解。毕竟再怎么说,这家伙列车上一副“他能乱杀”的样子,还有那身一眼能看出不便宜的定制衣服,怎么看都找不到一点病弱或者缺钱的影子——所以他之前到底为什么会觉得这家伙病痛缠身还没钱治病啊?他的眼睛到底都在看什么?
黑羽快斗在心里痛苦地抱住头。
然而明面上他却不能直截了当地就此切断和安室透的联系。找借口是件麻烦的事,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编织,而波本这个词要是说出口,他毫不怀疑自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要怎么不动声色地疏远才好?暂且维持现状是个好方法,但那一车厢的炸弹带来的压迫感让他下意识地有点排斥波本的靠近,偏偏又约定好了今天在波洛的见面——他的不对劲很明显已经被这位波本先生敏锐地觉察了。
所以他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黑羽快斗沉默几秒,在头脑风暴之中,自暴自弃地叉了口布丁吃。
算了,反正波本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他绑走或者下毒……不能吧?应该不能……吧……?
黑羽快斗咀嚼的动作顿了一下。
不管了,总而言之,事已至此,先吃甜品吧。
…别说,波本他手艺真的怪好的。
05.
若即若离,似亲似疏,有时有点针锋相对,却又从不见他们彻底闹翻……
安室透和黑羽快斗之间奇怪的氛围持续了相当一段时间。
榎本梓拧开水龙头冲洗掉手上沾染的油污,余光落在不远处一金一黑凑在一起的脑袋上。
而自从前几天王妃的刘海事件之后,这两人似乎闹了不小的矛盾,好几天没见说一句话。但是没过多久又迅速地和好如初了。
……不仅如此,似乎关系还更好了。
不过能和好就好。榎本梓一边为客人们端去咖啡,一边在心里感慨。
安室先生和快斗都是很好的人呢,而且似乎在咖啡厅以外的地方也有了不少交集……这是个好消息。
有时候她会觉得,安室透就像一抹无根的浮萍。并不是说他脆弱,只是共事也这么久了,总觉得他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在意的事情,或者关系很好的亲友,总是独来独往的,似乎一个不经意就会从波洛——乃至于从这个世界上悄然隐去。
所以说,能遇见快斗并且成为朋友,并且能维持好这段友谊的话,各种意义上都——真的太好啦。
-
另一边,降谷零手上专注地做着小蛋糕,时不时还指导一下黑羽快斗的动作,嘴上却说着与甜品无关的事。
“公安能接触到的那些宝石我都去看过了,里面没有你要找的那块,回头我把清单给你……组织那边还要过段时间。那个地方用白色的奶油更合适一点。”
黑羽快斗哦了一声,在心里感慨了一句果然背靠官方好乘凉。接着他伸手拿起边上装着白色奶油的裱花袋你捏了捏,思维有点放空。
如果换做十几天前的自己,大概完全不会想到有这么一天,他和波本在互通身份后能这么岁月静好地坐在一起……做小蛋糕吧。
黑羽快斗挤好了一个蛋糕上的裱花,果然如降谷所说,那个地方用白色奶油看起来更协调好看。
然后他抬头,降谷精致漂亮的面孔看着很无害,但之前那些天的担惊受怕谁经历谁知道。尤其是天台上的相遇,虽然他在展厅里终于扒出了这家伙藏得最深的那层皮,但不妨碍突然被铐住手后直接被扯脸时他心脏骤停……黑羽快斗想着过去那一桩桩一件件,鼓了鼓腮帮,有点来气。
演戏骗小孩就这么好玩吗?降谷零你就是这么当公安的?
但是除了气一气然后被成熟的大人熟练地顺毛捋,他好像也没什么别的好做的了……毕竟虽然波本瞒着黑羽快斗,但怪盗基德也没告诉降谷零他是谁,而且某种意义上他还在列车上狠狠耍了波本一次。
还有就是……真要说的话,某种程度上,只有他才是真正的罪犯。
黑羽快斗盯着降谷零手下利落而精巧的动作,有些出神。
列车上看到波本的第一眼,他是很难以置信的。哪怕那个人已经对他举起了枪。
但都说事实要靠自己的眼睛去分辨,在波洛那些天的相处里,黑羽快斗一直坚定地相信着安室透是个很好的人——他像信任自己不会变成真正的坏人一样信任着这个判断。
即便后来他知道了安室波本的身份,却依然有时会无法将这两个人的身份对上。
——他总觉得,真正的彻底的“波本”,是不会拥有“安室透”有时会给他的、某种说不清的感觉的。
我还不算长的一生里,似乎从未见过如此复杂难解的人。但纵使是互相隐瞒的昔日,我仍相信并如今终于证明,我所见至少并非全为虚假。
黑羽快斗看着降谷零紫灰色的、温暖的眼睛,感觉心里漫上一股柔软细密的复杂情感。
他又想起第一次踏进波洛的那天,金色的光落在降谷零金色的发间。那一眼的感受像是遇见了漫长凛冬后来迟的春,有刺骨冷寂的寒风,与永远燃烧的、不死的太阳。
从萍水相逢到误解到交心,时至今日,他们总算已走过一段似乎算得上坎坷的岁月。
而也许自此以后,所有微小或伟大的希望,都会坚定不移地生长。
也许他早就惊鸿一瞥了,那颗属于降谷零的、光辉璀璨的灵魂。
06.
没有人能忍得住被刚刚确定关系没多久的男朋友盯着看了十几分钟却毫无动作的。就算是降谷零也不能。
以最快的速度做好了需要的蛋糕,降谷零放下裱花袋,以一个堪称冷静而克制的速度简单收拾了一下台面,洗完手,握住少年纤细的手腕将人拖进员工休息室。
黑羽快斗被抵在休息室里的衣柜柜门上时,眼里还残留着一丝迷茫。
很快他便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注视给了刚刚确定恋爱关系的男友怎样的刺激,或者说,简直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紫灰色的眼眸落在他深蓝的眼底,于是他伸手环住降谷零的腰,感到温热的呼吸与温软的唇瓣落在脸上。
降谷零在黑羽侧脸游移着亲了亲,接着轻轻吻上他的嘴唇。
黑羽快斗闭上眼,任由自己被亲得浑身发软。
他们在休息室里呆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做蛋糕时黑羽快斗嫌热,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从休息室里出来的时候倒是好好地扣上了,脸上还带着点没散掉的红晕。
安室透卷起袖子继续他的工作,肉眼可见的好心情。黑羽快斗在店里找了个空位坐下,金发黑皮的服务生相当自觉地端来一杯巧克力奶。
黑羽快斗拿金属勺子搅了搅。波洛新换了暖黄色的氛围吊灯,灯光洒在认真工作的服务生身上,一晃眼间他又想起天台上那个颇有些惊心动魄的夜晚。
-
夜风,高台,金色的地灯与金色的王冠。
铁灰色手铐贴上手套与衬衣间那截冷白纤细的手腕,昏黄灯光晕开暧昧的暖色。
太熟悉了,熟悉到哪怕那只手戴着同他一样白色的手套,他不需要看到脸也能认出那个人是谁。毕竟手铐另一端的那只手他早已在波洛看过无数次。
不轻不重的拉扯感传来,有一种和波本相似而截然不同的压迫感。白衣大盗的动作僵硬了一下,倒不是怕被灭口,只是有种莫名的心虚感。
黑羽快斗顺着那股力量视死如归地转过身,缓缓对上另一个人的视线。
而且现在他好像没易容……
哦豁,完蛋。
黑羽眼睁睁看着安室透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了他的脸,心里猛地一跳,随后却又意外地平静。
与其说是躲不开,倒不如说是在知道彼此的立场后,他出于某种自己也说不清的心思,也已经不是很想继续隐瞒了,于是根本没想着要躲开。
黑羽快斗看着安室透同样似乎并不怎么意外的神色与全然放松的态度,心跳开始有些加快。
公安警察会包庇小偷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已经显而易见。
黑羽快斗被人扯着手铐,轻描淡写地拉到一个相当近的距离。他看着金发男人一本正经地解释着他出现在天台的原因,笑眯眯地为那个叫风见的公安辩解,整个人松懈下来的同时又感觉拳头有点痒。
拳头痒也没用,他又打不过这家伙。年轻的怪盗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伸手取下被卡在帽沿的王冠。月色清朗而明亮,璀璨光华在殷红宝石中静静流淌。
很漂亮,但依然不是他所追寻的那一枚。
他垂下眼,听到旁边自顾自解释着的公安话题一转,说出了堪称搭讪的话语——
“话说,你这种感觉,我是不是在哪里和你见过?”
废话,你在哪里和我见过你自己最清楚。
黑羽在心里又哼了一声,却也听懂了安室话语中的暗示。
安室透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见过黑羽快斗,这话差不多就是明说会帮他隐瞒身份了。
不过,抛开安室和黑羽不谈,怪盗基德和波本之间,倒确实有过一次单方面公开了身份的会面。
黑羽快斗偏过头看他,玻璃镜片后的眼睛似海深蓝。他拉长了语调,声线优雅而清冽。
“是吗———我没什么印象呢。”
黑羽快斗挑起一个有些神秘的笑容,话语中带上了一点暗示的意味:如果你是女孩子的话,我就肯定会记得了。
他顺着安室的话说下去,还半推半就地给了点似有若无的情报,却看到对面的人微微压下了眉眼,似乎不太开心的样子。
这又是怎么了?
想不明白,那就干脆换个话题好了。
“对了对了——你刚才说,我嘲讽你的伎俩是骗小孩的吧?”
他晃了晃手指,报复心很强地用力扯了一下手铐。安室透相当敷衍地踉跄了一步,一言不发,但依然定定地看着他。
怪盗基德懒得再理会他有些微妙的态度。既然话都说开了,那他就先溜了———已经很晚了,高中生身体虽然健康但也是人,人还是需要充足的睡眠的。这位看起来已经很有些疲惫了的公安先生也是。
黑羽快斗侧着头,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安室几乎看不出一丝异样的脸。他并不好骗,安室透能让他在那段时间里深信不疑,除了恰到好处的巧合与精湛的演技,自然还是有几分真实在的。
被铐着的右手抬起,他注视着那双紫灰色的眼睛,笑容里带上了属于怪盗的肆意张扬:不过你忘了吗?
“——我可是怪盗基德哟。”
小孩的英语也是kid。那么我用骗小孩的伎俩开玩笑,也没什么问题吧?
——这句话迟了十几秒才倔强地从夜空中远远传来,声音似乎还有点发抖。
一片白雾之中,降谷零晃了晃手铐上的王冠,回味了一下刚刚他落在小朋友侧脸的那个轻飘飘的吻,眼里流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他看向白鸟仓皇飞离的方向,夜空下有皎洁如玉的月华。
“……倒也没错。”
——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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