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苏【现生忙疯了四月长弧…

【影尘】忌日快乐-1

*去年期末考的时候在看这篇遂有的产出

*后来囤文一直没看就把热情囤没了(闭眼)

*这篇后续其实脑得差不多了,但是我懒,再加上写的时候总感觉哪哪都ooc…主要是我不确定第一序列里对北极之类的地方和暗影之门的来由等等等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设定…总之什么时候回坑什么时候再继续写,最近疫情在家就先发出来混个更…(目移)

*第一序列没看完,命名术看到庆尘上列车那,肘子后续怎么写与这篇无关

*ooc,ooc,ooc,垃圾文笔私设如山以及很明显的be…?

*全文1.8k+

以上。


——


1.

且看他起高楼。

且看他宴宾客。

且看他楼塌了。


庆尘第二次踏上北方凝雪的冻土,是要为神代家带来死亡的风。


无边无际的白色雪原染上铺天盖地肃杀的红,风雪卷着淡淡的血腥味飘远,北方三城外尸骨蜿蜒,血流漂橹。

大仇得报,大厦将倾。

然而他的目光并未在神代的废墟上作过多的停留。他站在联邦极北之城的城墙上,看向更远更北的地方。

那里风雪飘摇,厚重的云层沉甸甸地压下。目之所及尽是无休无止的白茫。雪的后面是一片死地,绵延万里不绝、无人敢踏足的极北禁忌之地。

它们在悄无声息地扩张,并终将有一天会把全世界吞噬。

庆尘默默地看着,肩上落了一层雪。


北地的风雪太大,天色又已渐晚。纵使是他喝了境山茶又经骑士之躯加强的目力,也无法穷尽漫漫长夜。

他所能看到的,前路尽是风雪,望不见艳阳天。


李叔同不知何时跑来了他身边,望着那深不可测的风雪撮了撮牙花子:“你要去北边我也不反对了,好歹也等到夏天吧?这大风大雪的......”

庆尘想了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再等就来不及了。”

这么说就代表着小崽子这次真的去意已决。李叔同不再试图劝阻,他在脑子里扒拉半晌自己手里的禁忌物,却发现真没什么好给的了,他现在有的也就给庆尘徒弟他徒孙用用。

李叔同眉毛皱成一团,庆尘倒是不太在意。他伸了个懒腰,抖落一身薄雪,准备先回去睡个好觉,等做好准备再出发去北方。

——他是有点赶时间,这不是说他不要命。虽然离上次来北域三城已经过了两年,他也以一个用李叔同的话来说简直离谱的速度晋升到了半神,但这不代表他能无视联邦境外极北之境的禁忌之地了。

那里是真正的无人区。无人踏足,无人深入,也就代表着无人能知晓那里有多少禁忌之地,又有什么样奇葩离谱的规则,更不知道那里的规则是否能让半神也死得无声无息。

野蛮生长了几百年,甚至可能比联邦国土还要庞大的禁忌之地,里面出现什么恐怖的东西都不过分。

九死一生,或者十死无生。

李叔同从得知他要去北方的时候就开始有意无意地叨叨,一直到现在才终于放弃。他也曾经和禁忌裁判所的三月一起骂过某个一意孤行的家伙,不同的是三月是气他一声不吭地跑到极北禁忌之地里去找死了,禁忌裁判所想收容都没地方找。

一位半神死后化作的禁忌之地,哪怕那人本就长期处于垂死状态,一样恐怖至极。

而李叔同纯粹是气他自己死了就死了,还把他唯一徒弟的心给拐跑了。


他问过庆尘,为什么一定要去禁忌之地。那时候庆尘还没到半神,少年沉默了会儿,像是在追忆什么似乎已经很久远的往事:“......可能是因为人要说话算话吧。”

“我知道那里很危险,所以我现在不会去,但迟早有一天我一定会过去。唔,从神代家那里走,顺手彻底了结一下这段恩怨。”

是,北边的禁忌之地很危险,但他有必须去那里的理由,所以他决定去那里走一趟。

  

去干嘛?李叔同明知故问。

少年砸了咂嘴:“见一个人。......或者建一座坟。”

说的是谁自然不必多言。从庆尘进入里世界开始这么几年来,他认识的人中,进了极北之地的就那么一个。

庆氏的上一代影子,庆准。

李叔同不知道他徒弟对影子说了什么要算话的话,但他确信这两人发展到那种关系一定是影子先动的手,并且很明确的知道自己拳头又硬了。

庆氏的影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除了他宝贝徒弟。

庆准那混蛋竟然背着他和他徒弟搞到一起了,这能忍?

李叔同颇为遗憾,在他知道这事准备去找庆准打一架的时候,他已经消失在了北方的茫茫大雪里,音信全无。

少年由两年前的还略带青涩到现在已变得沉稳的声音扯回了李叔同雪花般乱飘的思绪:“...师父,我想借用一下那个怀表。”

他接住一片雪,轻薄晶莹的雪片承载着骑士真气向远处疾飞而去,没入深沉的夜色里。

“...雪快停了吗。”


庆尘最后向城外的边荒看了一眼。大雪落下,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很久未像今天这般昂扬且平静。

他身边曾出现过三个耀眼而璀璨的人,现在只剩最后一个了。两年前他为第一个离他而去的人履行了承诺,现在轮到了第二个。

不过这第二个承诺不太好履行。

雪原寂静空旷,像是白昼落入黑夜。

庆尘站在风雪中,恍惚间回忆起从前他曾走过的那些九死一生的路。那些一往无前的孤勇,那些落子无悔的勇气。

还有一个背负着好多好多,明明总是呆在深渊般黑暗里,他能明晓那些森冷粘腻的血腥气,却依然觉得温暖而明媚的人。

…又或许,只是习惯了每夜里家里的那一盏境山茶。

暗影之门所化的吊坠安静地挂在他脖子上,被体温捂得温热。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庆尘莫名地笑了笑。李叔同循声望去,便撞进了少年满眼的无惧无畏,平淡的坚定。

北边很危险,然而骑士之躯,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得?

李叔同眨了眨眼,最后问了个问题。

“暗影之门的收容条件,真的是庆准说的那样?”

庆尘也眨了眨眼,没有正面回答:“…大概?”

李叔同没再问下去,只是默默从上衣内测的口袋里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明天不是晴天,但雪已经变小了。这两天很快会停。”

少年即将远行,那时,前途将尽是光明。

  

庆尘哦了一声,看向李叔同手中的怀表:“您什么时候顺来的?”

李叔同面不改色地把怀表收回去:“刚刚。”

庆尘感叹:“您可真敢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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